白衣身影一晃,手不由地握紧腰间系的连理铃,哽咽道:“她……死……的时候?”
那连理铃没了铃铛心,早就不会再发声了。
伐檀:“对啊,她死的时候掌心紧紧攥着一枚红豆,念着你的名字,还说了一句诗,什么来着……人生到……到处知何似??”
顾轻哑声开口,“应似飞鸿踏雪泥。”
伐檀:“对对对,就是这个!”
沈遗风闻言握紧的拳头咯吱作响,寒声道:“顾轻,天道试炼第三轮你为何交了白卷,你心知肚明!天道碑上第一条戒律你都做不到,忤逆天道是要遭天罚的!!”
顾轻冷冷道:“那沈神尊呢?你这个样子不会遭天罚吗?”
“与你无关!”
“上邪不是你的提线木偶,你没资格决定她该记得什么或忘记什么。”
“她又凭什么该记得你?你不过是她的一场劫数,渡过了便忘了,难道你要她陪一起万劫不复吗?你算什么东西,忘了你,她依旧是九重天最尊贵的神君!”
顾轻一怔。
是啊,从一开始,到底是谁如华辰,谁如尘垢,又究竟是谁配不上谁?是谁亵渎了谁?
沈遗风横抱起上邪,背对着僵硬立在原地的顾轻,“别再来打扰她了,本尊会管好自己的徒弟,今后她不会再见你,你也不必再见她。”
顾轻闭上双眼,苦涩地扯了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