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人也听到了不少闲言碎语,她在秦楚妓馆中更是没少遭姑娘们的为难,故而今日练字走神得厉害。
“越人。”
白衣手持书卷站在她身侧,唤了她好几声才听见,她回过神来才发现字已经歪到天边去了,“啊,对不起,我……”
顾惊鸿无奈地摇了摇头,“在想什么?”
她一心虚就结巴,“想想……想小豆丁在无极道观中怎么样?”
白衣看了她一眼,也不拆穿,“是吗?他在观中极好,学了很多东西,现在写字都比你强了。”
越人干笑了两声,沾了墨迹的手无所适从地挠了挠鼻头,“哈哈,那很好。”
说完,继续魂不守舍地低头练字,一副神游的模样。
顾惊鸿看不过去了,放下书卷,掏出手帕欲去擦她鼻子上的墨水,越人见人欺近下意识想躲,却被白衣清冷的目光一瞪,瞬间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那任打任骂的模样温顺得很。至少顾轻后来回想,人间历劫之后莫说是安然相处,便是笑,那人都很少再对他笑。
擦完后白衣掩住眸中的笑意,淡淡道:“伸出手来。”
“啊?”
越人撂下笔,虽然疑惑,但还是照做了,就见白衣从袖中掏出一枚精巧的锦盒放在她手中,“这是什么?”
“礼物,你不是说三日后是你生辰了吗?”
越人想了想,顾惊鸿之前确实问过她生辰的事情,但是……
“那个那个……你不会觉得我出生的日子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