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墨衣道长尚有些道行,站在祭台上替百越族众卜了一卦,负手而立,声音沉稳道:“十五年前有一天煞孤星临世,降生百越族,尔等未处之,故而有今日大患。”
老族长一听便想起当年那女娃娃,大惊道:“不该啊!十五年前那女婴被浮屠山上的白虎叼走,怕是早已葬身孽畜之口。”
族众中一名身强力壮的青年神情一顿,当即出列道:“族人,我想起来了,前几日我偷上浮屠山擦药,在山中见过一名与白虎嬉戏打闹的女子,瞧着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
墨衣道长一挑眉,“生得何等样貌?”
“美,极美,当真惊为天人。”
青年想,他这辈子就没见过那么美的人,仿佛天生便能蛊惑人心般,看一眼就会沉沦。
族长见青年露出一副如痴如醉的模样,联想他这几日总往山上跑,立马吓出一身冷汗,那妖女真是骇人得紧!
……
“越人,你哥哥还没回来吗?”
头发花白的孟婆阿奶坐在草屋前搓玉米棒子,手法熟练,略有担忧地望着快要落山的夕阳。
崔钰到原祈国都买药至今还没有回来,百越村离国都极近,一来一回也就半日的路程,没道理去一日不归。
越人心里也有些焦急,将怀中睡得正香的小狐狸放到身旁的竹筐里,“我去山下看看。”
“让十九跟着……奇怪了,今日十九跑去哪儿了?”
孟婆阿奶四下看了一圈,这才发现今个十九也有一日没来草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