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闻言一愣,多少年了,世人只顾着骂她,鲜少有人问过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人啊”,老人家目光悠远,像是陷入了一段遥远的记忆,笑道:“心思澄澈,世间少有,性情顽劣,亦是世间少有。”
他缓缓地抬起手,指着苍生树的树顶,“往日里,她最喜欢抱着她的小狐狸,坐在最高处的树枝上,从那里往下看一眼就能瞧见人间。”
长亭顺着老祖的指引看去,恍惚中似真的看到了那红衣少年不知忧虑地坐在树上,摇着腿,看着人间山河。
老祖:“可惜,这树也枯了。”
长思在树的另一侧,突然喊道:“没枯没枯,老祖您快看,这里长了新芽。”
长亭听闻这话,从初时的欣喜到满目怀疑,这苍生树枯了三千年了,何曾长过新芽?
长思:“真的,你们过来看看。”
待到长亭扶老祖绕到树的另一侧,当真在抬头一丈的枯枝上看到几片新生的绿叶,小巧可怜,似乎禁不起任何风吹雨打,又好像转眼便可枝繁叶茂。
见此情景,淮南老祖欣慰一笑,“终于回来了。”
长亭和长思对视一眼,皆在对方脸上看到茫然。
老祖似有深意地问道:“你们可知苍生树的寓意?”
两人破浪鼓式齐齐摇头。
老祖:“生即是死,死即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