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他?……他?不是……不是的……”
“重渊,他?死后,你可?有哪一?瞬开心过?你午夜梦回时,当真没想起过他?么?你囚|禁他?的那些年里,就没有半分后悔愧疚?他?待你的好?,你全数吃尽狗肚子里了?”
重渊的面容极度颓然,满目绝望,缓缓道:“当初本君拜在他?的座下,与?他?并非时时都?剑拔弩张……那时,本君唤他?师尊,他?唤本君徒儿……”
“是!当初师尊待你多好?,你年少时有多顽劣不堪,桀骜不驯!师尊都?没嫌你半分!你笨得跟头猪似的,师尊不厌其烦地教你剑术!你的字丑如蛆虫,也?是师尊攥着你的手?,一?笔一?划教你写的!”
凤凰沙哑着声,剑指着重渊,厉声呵斥道:“可?你对师尊做了什么?你折磨他?,凌|辱他?,囚|禁他?!你根本就配不上师尊,你不配!”
重渊道:“配不配,他?都?是属于本君的,以前是,现在也?是!”
阮星阑此前知晓了白莲的凄惨遭遇,恨不得拽着魔君的头发哐哐撞大墙。
如今终于等到了,可?又对之百般嫌恶,碰他?都?觉得脏了自己的手?。
阮星阑道:“重渊,死去的人,再也?不会回来,哪怕是你用生命为代价,也?换不回来最?初的那个人。我也?曾经潜回至过去,亲眼目睹过你与?白莲之间的种?种?。可?笑的是,我一?眼就能认出慕仙尊与?慕千秋的区别,可?你却迟迟未能认出。”
“慕千秋与?慕仙尊……他?们不是……不是一?个人?怎么可?能?”
魔君喃喃自语,将冰冷的尸体死死抱在怀中,亲昵地用下巴蹭了蹭他?的额头,“不会的,不会的,本君费尽心思,诛杀了所有人神之子,不惜一?切代价,才开启了阵法,就为了让所有事情得以重新来过!你却跟本君说,死去的人再也?不会回来?胡说八道!”
他?陡然提高声音,面色狰狞恐怖,宛如豹状,赤红着眼睛道:“你就是嫉妒本君,就是嫉妒本君与?慕千秋之前的种?种?!慕千秋是本君的,永远都?是!旁人带不走他?,永远不能!他?深爱着本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