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阑想象不到那种痛苦,更何况明觉只是个凡人,疼都能把他活活疼死。

与其这般痛苦,还真不如给?他一刀来的痛痛快快。

倘若活着太痛苦,死亡也未必不是一种解脱。

可很显然,明觉杀不了自己,雪神也不肯送他上西天。

小竹子在外头冻得直哆嗦,拍着门道:“雪……雪哥哥,我……我好冷啊,可以……可以进去了吗?”

雪神低头望了一眼怀里?衣衫不整的明觉,这才?抬眸道:“不可,稍等。”

“可是……可是我的耳朵都快冻掉了。”小竹子冻得小脸酱紫,结结巴巴的。

外?头大雪纷飞,仿佛天与地都相连起来。过腰的大雪,除了这间破烂神观能暂且遮风挡雨之外?,再无其他避风港了。

说完此话,小竹子就冻得蜷缩在门口,把?头埋在膝头,一句话都不说了。

“可怜死了。”阮星阑忍不住道,“人间的春天何时才能来到?”

“不是说两城交战,死伤无数,恐尸体腐烂,瘟疫横行么??”凤凰侧眸瞥他一眼,没好气道,“倘若冰雪消融,万物复苏,尸体还没处理完,瘟疫席卷人间,那还要雪神下界作甚?人间的风雪,想必都是他制造出来的。”

阮星阑一听,觉得甚有?道理。

可一个小姑娘在门外冻得这般可怜,让他忍不住动了几分恻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