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死,也不会成为任何人的炉鼎。”凤凰从旁冷冷开口,讥诮道,“我师尊悉心教导他十多年,无论如何,也教不出一个炉鼎来。”
云景听罢,竟微微笑了一下:“事到如今,你还维护林知意,你们师兄弟三人很奇怪,一出手就惊天动地,不死不休,可同时又下意识维护对方。不是亲人,甚是亲人。”
“纵然二师兄千错万错,上面自有师尊处置,无论如何也轮不到别人指手画脚。”凤凰冷笑一声,极不客气道,“二师兄灵力大增,恐怕最应该担心的,是你们才对吧,曾经虐|杀过人神之子的,一个都跑不掉。”
云景:“倘若半个修真界的人,都或多或少折磨过人神之子呢,林知意能诛杀一人,那他能杀光半个修真界的人么?你该不会以为,他真的能凭一己之力,拯救人神之子于水深火热之中?即便是你师尊慕仙尊,也做不到。”
凤凰:“不破不立,事在人为。”
阮星阑自然懂得这个道理,不破不立。也就是说,不打破规则,就永远无法制定新的规则。
可一旦走上那一步,死的人何止一两个,恐怕成千上万的修士,顷刻之间就身死道消,就如原文里魔君在修真界大杀四方一般,到处尸骨成山,血流漂杵。
只要一想到那种场面,阮星阑不仅觉得胸口痛,就连十二指肠都隐隐作痛起来。
压在肩上的担子,无形中又沉重了许多。他放下了木棒,尽量挺直腰板,一字一顿道:“我曾经答应过那些惨死炉鼎们的亡魂,有生之人,势必要还他们一个公道。”
“可谁又还我一个公道?”玄霜的声音都在发颤,“慕仙尊养育你们成人,你们便拿他当父亲一般敬重,可我也是由我师傅抚养成人,师傅她老人家骤息之间惨死,难道我连寻求一个真相的资格都没有吗?”
顿了顿,玄霜攥紧拳头又道:“我知道,这事不是阮公子所为,就以阮公子的修为,真要杀我师傅,何须暗害?我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质问于你,不过就是期盼你能彻查此事,替你自己洗清冤屈,也给合欢宗一个交代。”
提起这事儿,阮星阑就头疼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