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方才跑得太累,眼下被慕千秋拽紧了缰绳,不敢再死命地朝前跑了。
但山野之地,林间并不平坦,马背上少不得颠簸,每颠簸一次,阮星阑就觉得心肝肺都被捅|穿似的疼,一路上光听他哎呦哎呦地惨叫。
红通通的俊脸上密密麻麻出了一层热汗,衣衫半敞着,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一半都堆在腰上,两腿抖如筛糠。
若不是身后横过来一只手臂,死死箍住少年的纤腰,他早就狼狈地趴在了马背上。
但此刻也好不到哪里去。身上的汗压根就没干过,方才马儿跑得最疾时,差点没把马脖颈上的毛薅光,饶是如此,师尊也没轻饶了他。
眼瞅着夜色正浓,就带着他颇有闲情逸致地在林间野地,共骑一匹俊马闲逛。
也不知这马究竟是不是故意的。
平坦的路不走,专门走坑坑洼洼的地儿。前蹄踩在坑里,马背倾斜,阮星阑不受控制地往前一倾,还没反应过来,前面又有个高坡。
马儿猛然窜了上去,软绵绵的身子又啪叽一下,往身后滚|烫的胸膛狠狠一撞。
阮星阑哎呦一声,眼泪珠子飞溅,原本就抖得极其厉害,眼下更犹如狂风中卷杂的落叶,几乎哭着求饶道:“师尊,不试了,不试了,师尊饶命啊………”
再要试下去,他的魂都要被颠没了啊。
这该死的小畜生,刚才撒开蹄子跑。
颠得他死去活来,在马背上软了又软,差点没死在此地。若不是慕千秋一直箍住他的腰,早就滚下了马背。
哪里还讲究什么法术之类,连动个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阮星阑好不容易才缓过口气,两手挣扎着撑在马背上,小心翼翼地抬起臀,耳边立马传来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