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行凶被阻也不生气,甚至还叹口气道:“如今修真界的风气,与魔君在世时截然不同。那会儿还讲究快意恩仇,血债血偿,如今行事多有束缚,总也不能随心所欲。”
阮星阑一愣,琢磨着云宗主竟然怀念魔君在时的修真界。难不成魔界没招惹过玄女宗?
话说魔界中人都看人皮相的,怕不是玄女宗的女弟子各个貌若无盐,遂才面覆银花。
慕千秋却道:“任何时候行事都不能随心所欲,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倘若都同你这般,不论缘由,出手便杀。那修真界何来安宁?”
阮星阑以为,快意恩仇也好,血债血偿也罢,反正都逃不开一个理字。
而这个世界的理,便是天道。
谁敢同天道讲理,那不就是把脑袋搁在闸刀下么。
遂望着云景不由自主带了几分怜悯神色。阮星阑甚至还觉得,倘若有朝一日,慕千秋恢复神识,重登神位了,届时万民跪伏,但凡指责过慕千秋的人,应该会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保不齐还要跪下叫爸爸。
你祖宗还是你祖宗,这点永不变。
待众人离开之后,阮星阑便携几人入了魔宫。
才一入魔宫,竹子精便不知打哪儿钻了出来,手里抡着大锤子,凶神恶煞道:“何人擅闯魔界?待我去会上一会,脑袋都给他砸扁!骨头都给他挫骨扬了!”
小凤凰对竹子精说不出来的反感,当即蹙眉道:“他怎么还没死?阮星阑,你不行啊,连个贱人都杀不得,以后还能指望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