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阑:“啧啧啧。”

然后,家主脚下绊了一下,噗通摔了个狗啃泥,还没来得及爬起来,身后一阵分枝踏叶声传来。晚风一吹,头顶的乌云散尽,常陵一手攥着金链子,衣服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喉结怒张,满脸阴郁。

“师尊,你逃什么逃?以为这样,你就能逃得出弟子的手掌心了?”

“你……你别过来,你别过来!”家主吓得面无人色,在地上匍匐爬行,“来人啊,救我,救我!你这个畜牲!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

“骂得好,再骂大点声儿,把其他人都引来,让他们好好看看,昔日的一家之主是怎么沦为座下弟子的炉鼎,让他们好好瞧瞧,你这副贱样!”一边骂,一边欺身上前,钳住家主的下巴,迫他与自己对视,“哭啊,大点声哭啊!跑,怎么不跑了,嗯?”

“孽畜!常陵,你不得好死,啊!!!”

阮星阑面无表情,对这种事情已经习以为常了。感觉到家主被常陵狠狠抓起来,往旁边的竹子上一抵。

双臂被反剪。又是一副人为刀俎,他为鱼肉的架势。

他心想,共情咋还不结束啊,谁要是来救他,管对方喊爹都成啊。

下一刻,自身后袭来一道劲风。啪嗒将一片竹林齐根削断。月色下,那一袭白衣宛如天神,自半空中翩然落下,居高临下地睥睨着苍生。

阮星阑一看见慕千秋的脸,心里就一个念头,一定是自己太想念师尊了,每每心里一念叨,师尊总是第一个出现。

常陵的好事儿被阻,怒气冲冲道:“你究竟是谁?你我无冤无仇,为何坏我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