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秋蹙眉,心想每次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两腿抖成筛糠的人也不知道是谁。

他很享受徒弟的撒娇,遂抿唇未言。

偷偷瞥着师尊的脸色,阮星阑心想,不会吧,师尊不会那么铁石心肠吧,不会真的让他跪下吧。

咬了咬牙,跪就跪!

阮星阑膝盖一弯就要给慕千秋跪下了,哪知道慕千秋往后退了一步,他就没跪稳,身子往前一倾,头脸就扑到了慕千秋身上。

口鼻正对着小师尊,当即就惊得赶紧要爬走,哪知越惊慌越是跪不稳,两手乱扑腾,慕千秋又退后半步,阮星阑就整个人趴在了地上,作出一副五体投地的样子……

“星阑,何须行此大礼?”

阮星阑:“……”

捶着地面,差点泪洒黄河长江,为了挽回自己身为总攻的颜面,他顺势摆动起四肢,给慕千秋表演蛙泳。

慕千秋:“……”

“啊,哈!蛇……蛇性犯了,就……就想扑腾两下,现在好了!”

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阮星阑老脸通红地说:“师尊,解不解,一句话!”

慕千秋见他坚持,无奈地摇头叹气。

终究还是帮狐狸把锁链解开了,可上面依附的毒|咒还需得施咒人在此,方可知晓具体的解咒方法。

锁链一解,咒语立马化作漆黑色的符文,贴覆在了狐狸的手腕,看起来像是枷锁一般,手指粗细的一条红线,无形地吸食着他的生命。

阮星阑知道这是师尊作出的最大让步了,虽然毒|咒仍在,可锁链没了,行动方便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