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阑猛然反应过来,师尊肯定是怕自己在里头下了啥不干不净的东西,于是打开纸包,当着慕千秋的面,捏了一块最肥的肉塞嘴里,一边吃一边道:“师尊,你看,香着呢,很干净的,什么东西都没有。”
他把肥肉吃了,剩下的好肉全部留给师尊。实在不敢耽搁时间,于是把纸包往慕千秋手心里一放,擦着唇角道:“师尊,您一定要吃啊,一定要吃!我去找林知意了,晚上回来,我还带东西给师尊吃!”
说完,也不等慕千秋回应,如同离弦的箭一般窜走了。
慕千秋望着阮星阑的背景略一失神,手里的炙猪肉一点点的凉透了。看着更加油腻。并不肯吃。
正欲将东西丢了,忽又想起这是大弟子忍着腰腿的疼痛,足足跑了半座城才买到的。
那只纤细白皙的手,缓缓捏起一片薄薄的猪肉。
“大师兄,你去了何处?我与师弟寻了你一早上,师尊知道你不知去向,似乎生气了。”林知意缓步走来,面露难色道:“大师兄,你也稍微收敛些,此处不比在剑宗,不好惹是生非的。”
阮星阑心想,难道自己就生了一张惹是生非的脸?自从穿书以来,他可是什么恶事坏事都没做啊,一直按照传统的攻略手段,一点点攻略师尊。
如果这也算是惹是生非,那他都把师尊睡了,岂不是欺师灭祖,罪大恶极了?
可系统说了啊,要是完成不了任务,就让他投胎去当病痨鬼,谁会为了一个虚拟的人物,让自己不得善终?
“我刚从师尊那里过来,师尊他老人家好着呢,没生气,师尊心胸宽广,就像那无垠的草原。”头顶一片绿油油,风吹草低现牛羊。
阮星阑说话时,右手捧着才修好的罗盘,见上面的指针稳如老狗,不由纳闷道:“不会吧,天灵城真的没邪祟做乱?小妖小怪也没有?”
修真界邪祟横行,为了保命,就是普通老百姓都会学一些基本的防身之术,说是遍地修士,遍地邪祟都不为过,尤其一入夜,更是百鬼夜行,家家户户房门禁闭。
他是啃过原文的,隐隐约约记得天灵城这段大有文章,但他啃剧情时,就是冲着爽去的,直接跳过剧情看香艳场面了,哪里顾得了其他东西。
遂一时半会儿不知去何处寻七月,这定阴盘就跟有病似的,一时动得像马达,一时又稳如老狗。
林知意便道:“大师兄,这定阴盘只能追踪邪祟,七月公子非邪魔歪道,定阴盘自然无用,但我们有这个……”他笑着掏出一块发光的墨蓝色石头,“这是七月公子的魂石,只要我们顺着魂石的指引,定然能寻到七月公子。”
“原来如此,不愧是二师弟!”阮星阑收了定阴盘,想到魂石这种重要之物,怎会落在林知意手里,遂问:“你偷的?”
“大师兄误会了,天剑宗弟子做事,怎能用个偷字?”林知意笑容浅淡,甚斯文有礼道:“我是趁天灵城弟子休息时,窃取的。”
“……”阮星阑觉得头顶一凉,不明白慕千秋是打哪寻来他们三个渣徒弟的,不由竖起大拇指道:“不愧是二师弟,文化人说话都不一样。”
路见欢没空听他们插科打诨,没好气道:“快走!若是被天灵城的弟子发现魂石不见了,定然要寻你兴师问罪!”
“寻我干嘛,二师弟偷的,又不是我偷的。你能不能讲点道理?不要因为我生得俊,修为高,又讨师尊的喜欢,你就处处针对我,好不好?”阮星阑专往路见欢心窝里扎刀,见他气得脸色铁青,便觉得浑身舒坦。
林知意低头看了眼魂石,忽道:“师兄,师弟,都别吵了,你们快看,这魂石又闪烁起来,是不是说明七月公子遇见危险了?”
路见欢道:“可惜魂石不能指引方向,否则我们便能顺着指引寻过去。”
“啊,不能指引方向的?我怎么记得这玩意儿可以啊— —”阮星阑记得原文里有提过一嘴的。
这魂石说白了,就是普通的宝石,只不过是注入了修士的一丝魂魄,再滴入一滴精血,又用特殊的方法,将魂魄禁锢于此,若是修士在外遇见了危险,这魂石便会闪烁不止。倘若修士身死道消,这魂石里的魂魄便也会跟着烟消云散,魂石就与普通的宝石无异了。
他是记得原文里的孽徒搞过这玩意儿的,不知打何处偷来了慕千秋的魂石,用了些禁术改造,重新取了慕千秋的精血,可此精血非彼精血,乃极阴邪之物。
改造后的魂石其实也没别的作用,就是孽徒闲来无事把这玩意儿雕刻出了别的形状,然后以此封入慕千秋的体内,等什么时候兴起,想要用一用炉鼎了,便会将魂石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