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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沛道,“再说我就告你诽谤了,早就过了那年龄,我再不济,也不能拿自己名声开玩笑,我向来还是很爱惜羽毛的。”

李览道,“过年的时候,听爸的意思是让你回来主导一家集团公司的财务工作,怎么不考虑一下?”

李沛摇摇头道,“没戏,我爸凶我几句,我能跟着唱反调,大伯批评我,我能撅蹄子?”

李览想了想道,“好像不能。”

李沛道,“那不就得了,我都不愿意在我爸那拘着,再去大伯那边,简直给自己不自在了。像我这种年少多金的,多少人想羡慕都羡慕不来,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我啊,就该偷着笑。真混不下去了,我倒是不介意去和他们低头,求口饭吃。”

自由的前提是经济独立,如果他的经济状况恶化了,他才愿意牺牲自由,听任父母的摆布。

李览道,“那你怎么样都混不到那地步了。”

李沛的规模做的有多大,他不是太清楚,但是看他志得意满的状态,就知道肯定不差。

因为,他了解李沛,李沛没有这么容易知足。

李沛把烟抽完,已经听不见奶奶的哭声了,好奇的从麦稞里探出脑袋,看到他奶奶正蹲在坟头拿着一根小棍子拨拉未烧尽的火堆,偶尔有飘落到别处的黄色纸钱,也被他奶奶小心的捡起来扔到火堆上。

李览也跟着瞅,叹口气道,“我看了,没十天半个月缓不过劲。”

火越少越旺。

他看不到奶奶的脸,又听不见声,但是凭着第六感,感觉奶奶在哭。

他的心更心酸了。

李沛道,“以前不知道奶奶图阿爷啥,其实现在倒是看明白了。”

李览问,“明白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