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老靠自己,又不指望她,她能顾得好自己我就谢天谢地了。”
洗干净鸡肠子,猛地一泼,方老六躲的快,差点挨着他身。
方老六道,“注意着点,手脚不利索,我给你整,这么点玩意。”
何龙刺开另一只鸡肚子,把肠子扒拉出来,扔到地上,对方老六道,“你拽点稻草,放点碱,给划拉划拉。”
方老六也不嫌弃埋汰,给提溜起来,仔细打量了一圈,道,“这么细的肠子还要干啥,都不够塞牙缝的。”
何龙道,“赶紧收拾了,放点辣椒,炒炒就是一盘子。你不吃,我可喜欢吃。”
方老六道,“还是你会吃。”
把两条鸡肠子挤弄干净,在清水里摆了两下,理了几根稻草,加了一点碱,在那反复揉搓。
待整理的差不多,就扔进了何龙的盆里。
何龙搓洗了一遍,在鼻子跟前闻了闻,笑道,“这个可以,你不是要整鱼嘛,那就麻溜点。”
方老六进屋,在他兄弟家的仓房里扒拉了两下,找出来一个撒网,放水桶里,提着就走。
油盐酱醋未放,何龙直接把野鸡甩锅里了,加上水,盖上锅盖焖上了。
李览拿着烧火棍在灶洞里随意拨拉了两下,火重新窜起来了。
何龙拍拍手,在墙上随意蹭了两下,然后点起来烟道,“捡几个粗的,塞进去,火头越大越好。”
男人似乎都有一种毁灭性的本能,听着胳膊粗的树头在灶洞里噼里啪啦的响,看着它慢慢燃烧成灰烬,李览总有不可名状的爽感,完全没法遏制。
火越来越大,他进屋找了俩土豆,埋进了灶洞的灰烬中,用烧火棍不停的翻滚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