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没精打采的样子,就笑着问,“怎么,心里还难受?其实呢,真的没必要往心里去,看开点喽,等会陪你喝点。”
白雪峰道,“那就说好了,今晚不醉不归。”
车子进了唐家岭的外围,开不进去,找了处地方停下,两个人只能走路。
唐家岭是一处城中村,自建房居多,老旧的房子上全是牛皮癣小广告,抬头就是密密麻麻的电线。
白雪峰租住的不足二十平的小房间,一扇见不着光的窗户,一张床,一张凳子,墙面脱皮,只有靠着床的一面贴着报纸。
“坐吧。”白雪峰指了指凳子。
“就住这里啊?”李览闻到了一股很重的霉味。
白雪峰道,“从人家手里转过来的,被坑了,这里马上就要拆迁治理,住不了多长时间。”
李览口渴的很,地上有一箱子啤酒,他自己给启开一瓶,仰着脖子灌进去一半。
“你别喝了,差点忘记了,你等会要吃消炎药的。”
白雪峰坚持启开了一瓶,笑道,“没事,以前打球就是总受伤,喝酒也没误过。”
他喝完几口,就要出门,李览拦住问,“你要干嘛?我来弄。”
白雪峰道,“我去门口整点卤菜来,咱俩不能干喝。”
李览把他按下,“我去吧,你歇着,你这腿等利索再说吧。”
这里开饭店的、卖小吃的极多,根本不需要刻意找,他走上几百米就是一家。
空气干巴巴的,好不容易得着机会挨着墙边长出来的勾树都是蔫巴巴的,没精打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