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杨淮笑着道,“不过有一点,我要是随时需要离职,你得同意。”
“这是当然。”开这么低的工资,老头子也觉得有点欺侮人,说话的声音都没刚才那么响亮了,一下子变得温柔许多。
“那成交。”杨淮再次伸出手,“就这么说定了,我随时可以上岗。”
“我就喜欢你这么爽利的年轻人,在我这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的,不要小看了我这个养鸡场,要学的多着呢。”老头子和杨淮握完手,高兴地拍拍他的肩膀,对闺女道,“你给他安排房间,再教他怎么做事。”
“知道了。”女孩子有气无力的点点头。
老头子走了,杨淮百无聊赖的跟在女孩子身后,笑着道,“你现在知道我的名字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叫伍泊君,”女孩子道,“我爸爸叫伍贤,我哥哥叫伍泊雄。”
“那我以后就称呼你小君?”杨淮试探着问。
“可以啊,”女孩子耸耸肩,“我就喊你小杨喽。”
“小君。”杨淮称呼的很正式。
“小杨。”
两个年轻人相视一笑。
鸡舍的尾角是一间仓房,正中间是一张竹板床,四周杂乱无章的堆着东西,房梁上布满蛛网。
伍泊君正准备收拾竹板床上的编织袋,却被杨淮抢先一步。
“我来吧,”杨淮把她拦到一边,“你帮我找块抹布就行。”
小时候的记忆中,家里的茅草房,鱼塘的窝棚,比这还不如呢,一下雨,上面是雨水,脚下是稀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