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可以喊我nile,我是他的老同学,是我鼓励他来澳洲的,只是没有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很突然,太突然了。”自称为nile的中年人放下手接着道,“他是服用的过量安眠药,送到医院已经抢救无效。”
“在自杀前有什么征兆吗?”问话的是孟建国。
nile摊摊手,“没有,在他自杀的前一天,我们还一起去沙滩烧烤,有说有笑的,没有什么异常。”
李和估计从他这里也问不出什么,可是看到杨玲这样子,他又不好催着问。
当晚,一行人在一家酒店住下,第二天一早坐车直达举办葬礼的教堂。
穆岩的葬礼是按照澳大利亚本地的风俗办的,先在教堂内举行,由牧师主持追思礼,然后再一同前往墓地。
李和想哭,可是已经哭不出来,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在异国他乡,穆岩匆匆的结束了自己的人生。
穆岩的房子是买的,三层小楼,在本地属于平民化的房子,李和百无聊赖的,围着转了一圈,屋里太过压抑了。
“吃点东西吧,哪怕喝点稀饭也是好的。”孟建国安慰杨玲道。
“谢谢,我很好。”杨玲笑的很勉强。
李和道,“哪怕是为了孩子,也要坚强一点。”
穆岩的儿子大概看着八九岁的样子,杨玲没吃东西,他也没怎么吃。
“你说他怎么这么狠心呢。”杨玲再次忍不住哭了,“我早先就说他读书读傻了,太傻了。”
她进到书房,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日记本,“你们看看吧。”
李和先接过,随意翻了两页,目光最后钉在最后一页:
这两年抑郁症很严重,受不了了,就去死一死,没什么重要的原因,大家不必在意我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