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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隆笑着道,“我的钱可不是大风刮来的,应厂长,你知道的,我是收废品出身,那都是一毛钱一毛钱抠的,不容易啊。”

“那是,那是,只是今非昔比。”应志邦尴尬地笑道,“咱们现在喝的就是咱们酒厂的原浆酒,口味可是一点都不比市面上十几块钱的酒差!做不下去的原因,你比我明白是不?”

“这酒不错,滑溜,好下咽,没感觉上头。”李兆坤作为老酒鬼,给出来了一个中肯的评价,嚼完嘴里的花生米,打了一个嗝,又随即接着道,“没臭味。”

喝了差酒,肠胃不舒服,打出来的嗝都是臭烘烘的。

他评价酒好坏的唯一标准就是喝的舒服不舒服,他和李老二有一个一致的观点,凡是不能配着花生米和拍黄瓜喝的酒,都不是啥好酒。

所以,爷俩从来不喝红酒。

“你的意思是只要五百万,这酒厂的设备加地皮,就能全部接手?”李和在一边有一茬没一茬的听着,了解了一个大概。

“我们厂子的设备都是前年新购的,而且我们这个窖池是有讲究的,是明代古窖池,是黄淮地区现存窖龄最老、连续沿用时间最长、保存最完整的大曲酒发酵窖池之一,说是老窖传承,不是瞎掰呼的。”应志邦见李和感兴趣,立马就来了精神,他不是太了解李和,但是不妨碍他听过不少关于李和的传说。

李和摇摇头,“可惜了。”

他不觉得应志邦在吹牛,他们这旮旯古称“颍州”,系商周胡子国、战国楚都钜阳和汉初汝阴侯国所在地。

自北宋以来,酒乡美名誉满天下。

颍州酿酒历史最早可上溯到距今5500——5000年的大汶口文化中期。

唐宋之际,颍州极盛风华,欧阳修、苏东坡师徒二人先后任颍州太守,诗酒合璧,《采桑子》等名篇传世,赞颍州“民淳讼简,水甘土肥”,人淳制好曲,土肥产好秫(高粱),水甘酿好酒。

酒好不好先不管,起码跟历史文化沾点边,还是能做点包装的。

“这酒要是认真做,怎么能亏呢?”老江湖李兆坤都搞不明白。

应志邦叹口气道,“这事谁说的清楚啊?我是92年临危受命接手的,那个时候已经是烂摊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