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口音,他能猜出大概地方。
“你是阜南的?”那人抬起头,结果是他反问李和。
李和点点头,“是的。”
“哦,我不是信阳的,我离你们不远,皋城的。”
“啥?”李和很惊诧居然不是荷兰的,“寿州的?”
皋城只有寿州和他们口音差不多,除了这里他还真猜不到。
只见那个人点点头,“嗯,咱俩真是老乡呢,你还这么拷搭人。”
“哦。”李和不知道是该哭还是笑,如何是荷兰的,算他半个老乡,如果同样是皖北,真真的是他老乡了,“你好样的。”
几地都在淮河边,口音带差不差。
“你和阿过不去搞哄?”
“得,这钱你拿着吧,就当我是收破烂的,这井盖子我收了,这样行了吧?”李和还是要把钱给他。
“收废品的都是你们阜阳的,捡破烂的也是你们阜阳的,十个有九个都是你们阜阳的。”那人对李和还是不怎么高兴,说话的态度不怎么好。
讲道理,杀人父母有的时候还未必有断人财路招人恨呢。
“对。”李和把钱塞进三轮车的车垫下,对这话没有否认,一般收破烂的是他们阜南的,收头发辫子的是太和的,专注楼房漏水还兼职算命摆卦的是利辛。
其实各个省份出来的都差不多,亲戚朋友都是扎堆住,只要有一个人出头了,那么就会带着亲戚朋友做,或者亲戚朋友主动跟着投靠,形成抱团,以至于开始接触到某个行业,会发现这个行业都是这个地方的人。
这种抱团,有时候影响力也不可小觑,在局部的地区,他们会对一个地方的行业甚至可能形成垄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