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弟弟付兵,不过他们是亲姐弟,而且自从去年闹掰以后,就没再来过香河。”
“尽说些没用的。”从司机嘴里已经打听不出来什么有用的消息,李和反而对姐弟俩闹掰的事情感兴趣,“她弟怎么惹着她了,还搞出矛盾?”
在他的认知里,付霞还是一个非常顾家的人,哪怕她父母对她很一般。
司机道,“这个我清楚,那付兵还真不是个东西,看到她姐发财,自然想沾点光,他和他老娘是三番五次来。付总这人大家都晓得的,最是顾忌情分的,何况是她亲兄弟,而且她只有这一个亲兄弟,自然是照顾的不得了。每次来了,都是连吃带拿,付总每次也都给个三千五千,开始是一个月一趟,后来是一个月两趟,再后来是一个星期一趟,这一年算下来就有八九万了,这些年林林总总算下来有六七十万。李总,你是老板,对这六七十万万可能没概念,可是咱是普通人,一辈子都挣不到,不少了啊!”
“是不少。”在一个人均月收入不足500的国度里,对普通人来说,想挣到六七十万简直不可想象!哪怕李二自己,这么有钱,也只给老四钱最多,不及他一分钟的盈利。
而给他兄弟李隆总共都没超过十万块。
至于老五和李兆坤,他是严防死守,怀着一万个理由不给钱!
不过他也是理解付霞的,一个女人无依无靠,没家庭没孩子,最亲近的就是兄弟,自然要捡着好的给兄弟。
“李老板,还有你没有想到的呢。”司机的话语里难掩气愤。
“哦,你继续说。”李和非常的好奇。
“这付兵拿了钱,彻底阔了起来,本来就是个没工作的人,现在有了钱,更不愿意工作,胡吃海喝,到处显摆,整天也是吆五喝六的,不可一世。付总看他这样子很生气,让他找份工作,娶个媳妇,好好过日子,有她帮衬,这日子能差吗?可是付兵不听,彻底把付总依赖住,亲姐姐是个钱罐子,他是钱搂子,不免要到处吹,也不知道是谁的挑唆,和他说,你那点钱和你姐比起来简直是九牛一毛,老子一个月挣三五百,还要花几块钱的粮食喂狗呢,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按说这付兵拿了六七十万,也该知足,这些挑唆话就不该听。可人家没啊,不但隔三岔五的来要钱,还变本加厉,一开口就是三万五万。在付总面前叫,我都不如你养的一条狗。付总恨他不争气生气之下,就干脆不给钱。”
“这做的对。”李和给予了评价,这种人就是不能惯着。总之就是贪心。
“付兵就开始和付总闹,有一阶段就是带着一帮子狐朋狗友在厂子门口叫骂,说什么亲姐姐有钱之后白眼狼,六亲不认的话。付总很生气,不忍心揍他亲弟,直接让厂子里的人上手揍这些跟着她弟来掺和事的人,我都去了,一脚跺一个,你还别说,这帮人都没胆子,揍过一次,就没敢来第二次。”司机一边开车,一边说的有声有色,“付兵一看付总真的来硬的了,孤掌难鸣,他也不傻,干脆又搬他老娘出来,在付总面前哭,说什么嫌弃她兄弟之类的话。付总说但凡他争气一点,她做姐姐的能不帮吗,何况也没少帮,出去数数,天天嘛事不干,白捡六七十万的人有没有?”
“确实没有。”
“付兵这时候说要姐姐给机会,要到咱们家具厂来上班,又是赌咒又是发誓,保证一定好好干。付总以为他真要改过自新,就让他从厂子里的基层做起,做搬运工去。付兵是当场应了,真来上班了。可是却是不怎么干活,毕竟是付总的亲弟弟,谁好意思去和他计较?他越发骄纵,不到一个星期,算是把车间里的人得罪光了。付总自然是更加生气。”
“捡重点的说。”李和也没多么心思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