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有她积攒了一辈子的家业,至于老家有什么家业,她也说不上来,无非是几间屋子,一大堆的牲口和家里的那点自留地。
为了保留她这点单纯的快乐,李和已经指示吴师傅帮着给环境署交了十几万的罚单。
哪怕王玉兰把山头给平了,李和也不会管,平就平吧,他不差那点罚款,当然他是肯定不会让王玉兰知道的。
老母鸡炖的很香,可是老四也没吃几口,没精打采的打了招呼后,就上楼去了。
李和也紧身跟着上去了,刚准备进屋,门却啪嗒关上了,鼻梁差点被撞上。
“喂,什么意思啊。”
“哥,我很心烦的,让我静静的好不好!”老四没有开门的意思。
李和道,“你确定没事?”
他不放心老四,这丫头平常都是很稳重的,也基本上没什么脾气,现在怎么会这么浮躁。
“没事!”老四很肯定地回道。
晚上睡觉的时候,何芳对李和道,“你越是关注她,她压力越大,就别问她了。”
李和道,“去英国也不差,她有点小题大做了吧。”
何芳笑着道,“你以为她是你啊,胸无大志的,她一直就是要强性子,做啥都要成功。何况ballio的专业是药理学,她的兴趣是哈佛的病理学,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再说,之前这么多人面前夸口说要去美国的,现在这样子,当然觉得丢脸,不乐意了。”
“哎,随便她吧。”李和决定不管,她搞不清楚一个丫头片子怎么能忍受福尔马林刺鼻的味道,然后有胆量穿梭于各式各样的人体骨骼和组织标本之间,而且从哪里来的那么大兴趣,愿意在挤满学生的图书馆里,捧着一斤来重、砖头般的专业书籍,埋头苦读。
医科是个吃苦的专业,一般人肯定接受不了医学生的生活状态。
高淘汰率,长学制,五到八年的长途马拉松,能不能拿到医师执照还是看运气,世界医学生一般苦,都是这么熬过来的。
接近年关,寿山还是没有回去,反而兴冲冲的带着新计划来跟李和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