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静道,“兄弟,我就卖弄下,给你点个醒。看人切莫看皮囊。佛是金妆人是衣妆,世人眼孔浅得多,只看人三分皮相,不看七分骨相。你还没结婚,将来切莫迷倒在了皮相上,娶妻娶德,这老话千古都没错的。你是大学老师,是有身份的,以后不用这样丢了架子。”
这画外音,见着女人迷三道四,有失身份。
李和自悔失言,“你说的对。”
常静继续道,“现在的女孩子都难说,做梦都有三分的志气,你性子是惫懒的,要是找了个要强的女孩子逼着你上进,你还不懊恼死。你要是只第一眼去看,脾性如何就摸不到,不就是着了相。”
李和开始对常静刮目相看,这话说的太有水平了,甚至也把李和的性子都契合上了,将来不找望夫成龙要强的女孩子。
“你真没读过书?”
常静笑着道,“都是吃不上饭了,哪里还能读上书,不过听了不少书。我们那庄子,有个说书老汉,解放前就在茶馆说书的。西厢记我是听的最多,也爱听,你看有一句话,我记得对不对,夫主京师禄命终,子母孤孀途路穷,这不是说的我们一家子吗?”
李和没读过西厢记,不过这话是听得懂的,“前半句这是说人家丈夫在京师当官的,在任过世,还不是太妥当。后面也扯不上,你这日子好好的,哪里能用途路穷来形容。”
常静噗呲一笑,“行,你说的对。我是没读过书,就瞎扯的呗。”
话说开了,扯尽了,两个人也都自在了。
又聊了会闲话,常静好像越来越心不在焉,待看到闹钟指到6上,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急忙道,“这雨是绝对停不了了,不管怎么样还是回去了。”
“这雨还是很大呢,再说你脚怎么样?”
“没事,没事,脚已经好了。你家有编织袋吗?”
“有啊。”李和直接从门后找了几个给常静。这些都是他从老家装东西带过来的化肥袋子。
常静把编织袋里面的那层塑料袋掏出来,在身上比划下,剪出两个洞,然后套在身上,胳膊刚好能出来。
“行了,就这样了。”常静在头上蒙上塑料袋后,开门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