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和听到外面热闹声,立马就要端着饭碗出来观战。
跟于老太太吵架的也是个五十来岁的老婆子,头发梳得十分认真,没有一丝凌乱,胖乎乎的面孔,额头发亮。
这个老婆子也是前面巷口的。
李和听了半天算是知道了原委。
一个清扫阿姨扫地的时候没注意,给她裤脚扑了点灰,老太太不干了,扫地阿姨道歉都没用。
“没长眼睛啊,瞅瞅你那贱样。”
扫地阿姨说,我扫地怎么了,哪里贱了,也是靠力气挣钱的,我没偷没抢的……
许多人都慌忙劝架,最后扫地阿姨是哭着走的。
惹于老太太不高兴了,她就在旁边站着,看不惯这老婆子了,直接说,“你这老婆子天生就是属黄瓜的,欠拍!人家扫地不注意怎么了你,你这不依不饶的。”
老婆子头一仰,“要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你个癞蛤蟆样,我还真懒得管,你那怂样我看着就恶心。还追个时髦剪个中分,麻烦你瞅瞅你那是三八分好吗。你自己回家拿面镜子好好照照,自己头上究竟有几根葱,没有的话去买几把来插在头上,装蒜吧你。”于老太太哪里是好惹的。
反正两个人就继续骂上了,李和看的津津有味。
何芳出来拍拍他肩膀,“你吃不吃了?闲得慌啊你,大早上的看人吵架。”
李和端碗回家,又继续添了碗稀饭。
早晨,人人都在为生计奔波,身旁的每个人似乎都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每跨出一步都充满了力量和希望,似乎只有李和还这样在混吃等死。
松下饭碗,趁着早上还不热,就帮着何芳打理菜园子,蔬菜算是基本自给自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