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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嘲还是想的太简单了,安逸习惯了,把所有的事情想的太单纯了。

他的上辈子在三十岁之前是为了学术也好,为了生存也好,都是躲在象牙塔里,后半辈子也很少有什么挫折,逢人都会给他几分面子,没人会特意为难,活的简单透明。

他现在可以自我安慰下,凡事都有两面性就看如何去分辨,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有时侯也可以自我安慰一下,命运本如此何必去强求,只要快乐过好每一天一切烦心的事就会烟消云散。

但是经过这么个莫名其妙的一夜,他才觉察到自己的无能,但凡有点社会关系,他不至于在里面关着一夜,窝囊成那个样子,做个富家翁是个很幼稚的想法,再出现这么荒唐的事情,他起码有能力有关系去化解。

他曾经也有意识的跟同学处好关系,潜意识的想着人家关照,现在想想还是有点不靠谱,难道他的同学十年不上位,他还要等十年吗?

舒舒服服的日子是挣来的,他必须要去争了,否则有钱都不一定不一定过得舒心。

人在解决温饱,能活下去之后,就开始追求尊严,这么虚无缥缈的东西了。

从椅子上一下子站起来,拿起毛笔,挥笔写下,“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写完,他的心里才慢慢有股畅快劲。

浑然不像原来一样没有了方向感,毕竟重活一次这种事谁都没经验。

来都来了,当然要折腾下。

何芳笑着道,“你生什么气,好好的大门不走,非要爬墙,要不是徐嘉敏,你可真回不来。”

哪壶不开提哪壶,李和气恼道,“行了,我睡一觉,中午不用喊我吃饭。”

何芳悠哉悠哉道,“你想多了,我就没打算给你中午烧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