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封信也是反复斟酌,写了撕,撕了写,在隐隐约约觉得对方应该能够明白自己那个意思后,将写好的信笺叠一个心形,托人转交或或者当面递过去。
何芳有气无力的把信塞进包里,非常的无奈,一下子坐到自行车后座上,看着笑得贼兮兮的李和,气不打一处来,捶了李和一拳,“赶紧走,不要笑得那么鸡贼。”
李和把自行车蹬得飞快,终于感受到了夏季的一丝凉风,但是依然止不住汗水跟下雨一样的淌,回头对何芳,道:“我说大妹子,你这魅力也太大了吧,有多少花季少男要惨死你这石榴裙下。”
何芳道,“你闲的吧,少来胡咧咧我。”
“我说的是事实。”
何芳笑着说,“你念念‘四是四十是十四十是四十十四是十四’”
“事实是事实是实事是实事是实事是事。”
何芳哈哈大笑:“你再说‘禅是一枝花’。”
李和念:“扇思一枝发。”
又一阵大笑,笑完之后她说:“这个卷舌与平舌,鼻音与边音,你这辈子没指望分得清了。”
李和的话一下子就戳中了何芳的笑点。
李和平常也把“飞机”念成“灰机”,“刺杀”念成“自杀”,“华丰”念成“发疯”。
回到家,何芳洗了把脸,趁着菜场没关门,赶紧去买菜,又给李和接了盆水,“你也洗洗,把衬衫换了,都汗的湿透了。”
李和擦了把脸,把毛巾拧干,挂在绳子上,“我去李老头那看看,多做点饭,晚上跟他喝一盅。”
李和刚进门,从屋里窜出两条身影,一个劲的要往李和身上扑。
当初的两条小狗崽子已经长成了大狗,比李和的膝盖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