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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兆坤围在炉子旁取暖,旁边椅子上还放着一瓶酒,一盘花生米,自饮自醉。

喝的差不多了,把饭碗递给李梅,红着脸道,“哪来那么多破事,赶紧盛饭。”

自从条件好了,家里有烟有酒供着他,他就不愿意出门了。

以往村里村外哪家要办酒席了,他便去帮着扫地搬桌子,掏菜洗碗,混几顿酒饭,街尾哪家死了人,他也去帮着挖墓坑,烧纸钱,酒足饭饱,还能拿到喜钱。

就这样经常也能混个烟酒钱。

现在日子这样舒坦,李兆坤可不会再做这没趣事了。

睡觉的时候王玉兰偷偷的跟李兆坤说,“你说梅子这么能吃,是个男孩还是女孩?”

李兆坤忍不住翻翻白眼,没好气道,“你就做美梦吧,咱儿子闺女都不亲,俺还指望孙子亲?”

生怕李兆坤再说什么破嘴话,王玉兰赶忙打住话题,转而道,“等来年开春大丫头结了婚,下一个就是二和啦,过得可真快,转眼俺们小五都要上学啦。”

觉得炉子烧得太闷气,李兆坤起床推开堂屋门,一阵寒风呼呼吹了进来,伴着雪花扑在脸上,寒流来袭,下了大雪,听王玉兰这么说,他倒是难得的也是一阵感慨,“是啊,奶奶个熊,俺都感觉老了,想当年俺坐火车三天三夜不合眼,还精神的猴一样,现在不中了。还有那几个小兔崽子蹭蹭窜个长,马上俺咋就有孙辈了呢。”

这晚两口子难得没吵架,心平气和的絮叨了半夜。

李和躺在被窝里这低陋的乡村瓦房,原始的居住环境,简单生活,剪不断理还乱的家庭关系,哪有半点课本上讲的乡村诗意和黄昏牧歌的影子?

第0061章 老李家第三代

段梅被送到公社医院的第二天夜里肚痛,推进了产房。

站在产房门外的李隆,显得焦灼不安,不停的看电子表的时间。

折腾了一一夜,孩子的强有力的哭声从产室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