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门再次合上,牢房里陷入一片黑暗。
第二天,寄秋被人大力拽了起来,她脚腕上带着沉重的镣铐,接着两个士兵把她塞入马车,她对面坐着一位穿着干净整洁的牧师。
寄秋凑到玻璃车窗面前吹了一口气,上面瞬间起了白雾,她伸出手指在花了的玻璃上画了一个笑脸。
“你第一次来做这项工作吗,先生?”寄秋扭头看着面前青涩的年轻人。
年轻的牧师抿紧嘴巴,点了点头,他不断摩挲着手里的十字架,整个车厢里只有他的心跳声。
“不要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寄秋神色轻松地说道,她翘起腿,兴致勃勃地透过笑脸看外面的景色,“那么多人,怎么都朝一个方向走呢?”
“他们…他们是去…去刑场。”牧师结结巴巴地回答道。
“噢,都是来看我的吗?”寄秋笑了笑,她指了指自己的嘴边,“你这里有果酱。”
“噢,噢。”牧师连忙拿袖子用力蹭了一下,他垂下眼睛,“我会诚心为你做祷告的,戈埃蒂先生。”
寄秋被关押的巴黎古监狱在塞纳河畔旁边,而她将要被带往郊外的圣?雅克栅栏刑场,到达目的地后,她没等士兵拖拽,自己跳下了马车。
四周密密麻麻挤满了人,他们中间空出了一条小道,士兵们推囊着压过来的人群。
寄秋目不斜视地踏上那条小道,突然耳边传来了一道女人的尖叫,“不——”
大家看向声源处,那里伫立着一位年轻貌美的女郎,犹如山茶花一样的女人看起来快要昏过去,她死死掐着自己的虎口,努力不让自己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