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秋平缓了一下心情,“看来需要全国上下普及一下基本的医理知识,还有一些传染病源头和传播方式,巴黎的城区卫生状况都令人堪忧,更不要说那些偏远的城市了。”
“我回去就下令让他们整改。”
青霉素治疗黑死病的效果很鸡肋,就像她曾经为公爵小姐治疗肺病一样,需要打几针才能补救,真正可以治疗黑死病和肺结核的是放线菌中的链霉素,放线菌来自于含水量低,有机物丰富的土壤。
好在这个时代大多数人都没有用过药物,身体里抗药性不强,才让病情成功抑制住。
村庄里的人不再害怕浑身漆黑的瘟疫医生,偶尔会有人从窗口探出头来朝他们打招呼。
染病的人除却一些身体孱弱的,大部分都在好转不再咳血,出血的皮肤开始结咖。
寄秋蹲下身子拿着一个狗尾巴草逗着一位刚会跑步的小姑娘,这是染病的人中最小的患者,白皙的小圆脸上还残留着几块瘀斑。
小女孩澄澈的大眼睛跟着狗尾巴移动的方向转来转去,在一个停顿的空当,小胖手抓住了那根不安分的狗尾巴,就在她正准备捏着草根往嘴里塞的时候又出现另一根狗尾巴草,她停下了动作。
青年医生在她放松的那一刻恶劣地抽走她手里的狗尾巴草,两根狗尾巴草一齐消失。
小女孩眨着迷茫的大眼睛,很快眼里就蓄满水雾,下一秒就响起一道嘹亮的哭声,圆方二十米的人都不约而同往这边看过来。
突然人群里冲出来一个瘦削的妇人,她抱起坐在地上的孩子,连忙向寄秋道歉,“不好意思,戈埃蒂医生,艾娜给您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