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脏种请来的医生,滚!”
莱安从飘窗站起身,他手里握着沾血的鞭子一步一步向青年逼近。
寄秋脸上没有半点恐怖的神色,她昂起头看着面前棕发碧眼的男人,“我只是帮人送餐而已,殿下。”
莱安面色阴翳,他走到青年跟前,动了动鼻子,“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大概是某个草药残留,我是您父亲的专属医生。”寄秋一边说一边朝后退去,直到抵上冰凉的墙壁。
莱安垂下脑袋,看着刚到他胸膛的青年,缓缓俯下身子,嗅着那股奇怪的味道,他感觉自己大脑的疼痛有所减轻。
寄秋神色平静地任由莱安在她脖颈上嗅来嗅去,像一只大狗勾,许久后,她把手伸进男人的发间,巧妙地让他脑袋离开自己,“您该吃饭了,殿下。”
男人感受到头皮轻微刺痛,他皱了一下眉头,但现在他心情平缓下来,只是沉默地走到餐桌面前吃起了自己的晚餐。
寄秋走到门边,扶起一个倒地的椅子,直接坐了下来,男人用餐的动作只是停顿了一下,就没有去理会。
‘家族遗传的躁郁症,通过后天刺激,再加上一直引导,造成病情越来越严重。’
寄秋环顾着房间里沉闷的颜色,她上过犯罪心理学分析课,房间里的摆件处处透露着诡异。
莱安用完餐后,低着脑袋把餐具摆好,然后看向门口闭目养神的青年,“你明天还会来吗?”
青年医生睁开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嘴边带着温和的笑意,“殿下希望我来吗?”
莱安迟疑了一下,最终老实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