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人性是很复杂的东西。你不能用常理去理解它。”

唐泰斯将自己的手杖递给雅各布,他知道自己的崽是知恩图报的人,向来看不惯狼心狗肺的东西。

“真可惜啊,恐怕整个葬礼上,只有维尔福小姐的眼泪是真心的吧。”

寄秋觉得这位小姐的性格倒是随了她那早逝的母亲,“莫雷尔上尉爱她爱到非她不可的地步,你打算处理这件事?”

唐泰斯想到这一点,颇为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他对老莫雷尔的恩情是无法忘怀,这份心在老莫雷尔死后转移到他的儿女身上,“我会放她一马,只要她性格不像她父亲一样。”

寄秋没有说话,她觉得有时候监护人的心还是太软了,但她却很喜欢唐泰斯的性格,他会宽容,没有圣母到让人无法忍受。

之后的日子,唐泰斯一直在忙碌,他每天只有早上和晚上在餐桌上出现,其余的时间都不见人影。

寄秋将自己泡在自己的画室,彻底沉迷于创作,她把自己的一腔热情全扑在了绘画上。

“少爷,您该出去走走了。”弗雷斯特说道,他时刻盯着青年的作息,“长时间下去的话,您身体会吃不消的。”

“好吧。”寄秋放下手中的画笔,她脱下沾满颜料的外套,在水池里洗干净手上的颜料,“我们去听歌剧吧。我来巴黎这么久,还没听过一场戏剧。”

“车已经备好了。”弗雷斯特说道。

寄秋带着弗雷斯特来到巴黎歌剧院,唐泰斯在这里有一间私人包厢,她跟着剧院经理找到了自己的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