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秋神色古怪地看着英国保镖,她不喜欢自己作画的时候有人呆在旁边,于是每次都会让弗雷斯特给她打听巴黎市内有趣的八卦新闻。
“是的。”
寄秋握着画笔一下一下戳着画布,“她们不介意他有个成年的儿子吗?”
“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再加上先生才刚四十岁,正值壮年,他长相英俊,又有魅力,被人喜欢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弗雷斯特说道。
“噢,那我岂不是很快就有后妈了?”
寄秋将笔丢到不远处的洗笔桶里,她把手上的颜料随意摸在身穿的皮革制的围裙上面。
“这个还是要看先生本人的意愿。”弗雷斯特面不改色的回答道。
寄秋把身上的围裙解下来丢给一旁的阿里,“如果我父亲问我的话,你觉得我应该同意这件事吗?我想听实话。”
弗雷斯特看着青年走到画室的洗手池,认真地清洗手上的颜料,他如实开口道,“我觉得您应该阻止这件事。”
“为什么?”
“先生现在还很年轻,娶妻意味着他会有新的孩子。在我所见,父母都会偏心年幼的那个孩子。您要是不在乎家产的话,可以同意这件事。”
弗雷斯特说道,几天下来,他脑海里给事情执行顺序排了个位置,分别是:少爷的健康少爷的意愿先生的意愿。
“服过兵役的人都是像你这么大胆吗?”寄秋踱步到弗雷斯特身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弗雷斯特第一次直视那双罕见的金色眼睛,他伸手蹭了一下青年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