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奥第一次同这位青年肢体接触,当他握上罗希先生的手的时候,更像是握上温润的玉石,让人想起东方的白玉,“我也很高兴认识你,罗希先生。”
寄秋想到自己出来的时候,把监护人一个人丢在商人堆里,帮她应付那些想要预定她的作品的商人。
提奥对文森特而言,正如唐泰斯对自己一样,她少见的良心出现了,提醒她去收拾自己的烂摊子。
提奥看着青年从栏杆上起身,看样子是重新返回舞会,他尽量不让自己触及这位艺术家的讨厌点,没有跟过去。
寄秋走到半截,突然转过身,“范德先生,如果方便的话,可以为我引荐一下你的兄长吗?”
“当然可以!”提奥眼睛一亮,想起性格古怪的兄长,或许多一位朋友,可以让他情绪稳定一点,他相信罗希先生一定跟哥哥有共同语言的。
寄秋回到舞会,看着笑容僵硬的老父亲,她乖巧地凑过去,“你还好吗?”
唐泰斯将手放在寄秋后颈,用力捏了一下,“你说呢?”
“我不是故意的,刚才是被吓到了,毕竟我没想到法国人这么热情。”寄秋小声说道。
“他们不是对你这个人热情,而是对西蒙?罗希这个名字热情。”
唐泰斯把寄秋带到角落里,他用眼睛示意,“你看到那个人了吗?”
寄秋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个大胡子?”
“他开出了五十万法郎,只想你给他的妻子作一幅画。”唐泰斯平静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