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秋脸色温和,跟旁边神色平淡的唐泰斯形成强烈的反差。

阿尔贝和弗兰兹早已习惯伯爵那张苍白冷漠的脸,他们友好地同寄秋和唐泰斯告别。

即使唐泰斯对他们礼遇有加,但弗兰兹心里对他总有一种畏惧感,他很喜欢和罗希先生相处,却不愿意面对基督山伯爵。

“我的朋友,你为什么看起来不是很高兴,是因为无法和罗希先生一起去巴黎吗?”阿尔贝问道。

“虽然说出来有些过分,但我无法向你撒谎。”弗兰兹在好友疑惑地眼神下吐露实情,“我觉得这位伯爵透露着一种不同寻常的古怪,总让我心里发毛。他来历不明,让我很担心你。”

“怎么会呢?”阿尔贝不赞成地看着他,“伯爵看起来是冷漠了一点,可他极力在表达友善,我们在罗马玩得尽兴,全靠着伯爵出力,最重要的是,他是罗希先生的父亲!”

“哎,或许是我想多了吧。”弗兰兹想到青年那双澄澈的金色眼睛,他觉得自己是担心过头了,有那么一双眼睛的人,怎么可能是坏人呢。

“我看你就是喜欢瞎想,罗希先生要知道你这么说他父亲,该有多伤心呢。”阿尔贝说道。

“可是,我感觉伯爵身上的疑点太多了,这么庞大的财富,还有一种厌世的态度,他只有在面对罗希先生的时候那双无情的眼睛里才会产生温度,让他像一个正常的父亲。”

弗兰兹跟在阿尔贝后面踏上马车,“实际上我们对伯爵一点都不了解,他的国籍,人生经历,还有他的口音。”

阿尔贝坐到车厢里,看着脸色游移不定的弗兰兹,“罗希先生说过自己是佛罗伦萨人,伯爵当然是意大利人。而且罗希先生不曾提起过自己的母亲,那么极有可能他年幼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伯爵独自一人抚养着罗希先生长大成人,却依旧孤身一人,他肯定爱极了罗希先生的母亲。失去爱人的人都会对世界产生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