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秋看着唐泰斯背后可怖的伤疤,她紧锁眉头,“我会帮你完成你复仇的,将那些人一步一步拖入地狱。”
“你刚说什么?”唐泰斯被热气腾腾的水汽熏得懒洋洋的,他没听清楚寄秋的喃喃自语。
“没事,当时一定很疼吧。”寄秋拧起浸满热水的毛巾,放在唐泰斯身后扭成麻花形状,将热水浇在疤痕遍布的脊背上。
“还好。”唐泰斯跟自己儿子在一起都不会回忆起那段暗无天日的时光,他很享受跟少年温馨的亲子时间,通常都是聊一些美好的事物。
“你有没有办画展的打算?”
“画展?你太看得起我了,爸爸。”寄秋眉头抽动了一下,“我还是一个师出无名的学徒,何德何能啊。”
“我的儿子当然是最棒的,他值得世间一切珍贵的东西。”
唐泰斯拿着刷子自己给自己刷脚板,他一直都不习惯有仆人来服侍,大部分东西都是自己亲手去做。
但唐泰斯给寄秋身边配的仆人可是一大群,她倒水都不用自己亲自动手,早晨起床穿鞋子都有人为她穿上,简直比上辈子过得还奢靡堕落,自从被收养后,她的手只用来摸猫猫、吃饭和拿画笔了。
“你这样会把我宠成只知道挥霍的富家子弟。”寄秋忍不住扶额,她拿毛巾轻轻搓着唐泰斯背部,避开了深刻的疤痕。
“不会,你永远都会像现在这么清醒,有时候我真希望你可以依赖我一点。”
唐泰斯拿起托盘上法兰西运过来的水蜜桃,剥开毛绒绒的皮,他把果壳扣掉递给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