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这副做派把托斯卡纳公爵哄住了,他仔细端详着眼前这幅画,开始称赞起油画浓烈的个人色彩,并宣称这幅画将会挂在自己家城堡会客厅展览出来。
作为拥有无数封地的公爵,市面上名家的画作他早已见惯,只要能花钱买来的就不算稀罕,托斯卡纳公爵试图追求一中世人无法匹敌的艺术鉴赏高度。
寄秋眉毛变成‘丷’字,她无法理解大人的想法。
回到家中后,寄秋不敢造次,一心钻研起基本功,她不想再煽动蝴蝶翅膀了。
唐泰斯也担忧寄秋成天泡在画室里会闷出病来,去佛罗伦萨谈生意的时候将她带到身边,美其名曰让她长见识。
但男人完全不晓得面前小小的身子里装的灵魂曾在英格兰上流社会纵横几十年,自身的礼仪经验是他的几十倍。
寄秋穿着一身华贵的礼服,步入舞会中简直就是如鱼得水,她神态自若地邀请各位贵族家适龄小姐们跳舞,轻松地引出话题,逗得各位年轻的姑娘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让一群小姑娘像小蜜蜂一样把自己围住。
唐泰斯看着人群中像鲜花一样的儿子,嘴角抽了抽,他觉得自己崽极有可能是个风流中子。
“基督山伯爵,您的儿子如此优秀,就像他可敬的父亲一样。”
身材发福的子爵自带喜感,他十分熟悉语言艺术,知道对什么人用什么话术,这一项天赋带给了他如今的地位。
不苟言笑的唐泰斯被他的话语愉悦到了,露出一个真诚的微笑,“你太过谬赞了,瓦西亚子爵,您刚刚说起的棉花生意,我们似乎可以详细地谈一谈,这是一个双赢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