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把男人难住了,他自幼丧母,一直被父亲带大,从来没有人给他讲过睡前故事。
但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幼崽,心开始变得柔软,“如果你想听的话,我倒是可以把之前的故事讲一讲。”
唐泰斯缓缓讲述他刚成为水手的事情,遇到了待他不错的老船长,然后自己凭借着一股子冲劲儿让船员们都认可了他成为船上的大副。
“……我本应该从那时候起就能意识到唐格拉斯也在妄想成为下一任船长。
可惜我被我的自信蒙蔽了双眼,一心想完成老船长的遗愿,谁料想中了他们的圈套,一步错步步错。”
唐泰斯回忆起曾经的岁月,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发现了自己曾经被忽视的地方,重重叹了一口气,“你可不要像我一样啊,西蒙……西蒙?”
寄秋早已睡着了,她咂咂嘴,回味到了苦涩的草药味,在睡梦中不满地皱起眉头。
“晚安,西蒙。”唐泰斯轻轻吻了一下少年头顶的发旋,朝跳上床的小猫咪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
小桔子站在床上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踏着小爪子在寄秋脑袋旁边的枕头上盘成猫饼,打起了小呼噜。
转天寄秋醒来,身边的唐泰斯已经不见踪影,她伸手摸了摸额头,已经退烧了。只不过身体还带着大病初愈后的虚弱,没有任何力气。
她光着脚下床,扶着墙壁走出卧房,立马被殷勤的仆人套上柔软的兔毛拖鞋,“我爸爸在哪里?”
“主人他在花园里练剑,还不知道您已经醒来的事情。”高大的男仆恭谨地回答道,“请容许我立刻向他汇报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