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法利亚的一番教导,唐泰斯立马在大脑里编织了一个故事,他是一名法国商人,所在的货船遭到暴风雨触礁,一船上的人都葬身大海,只有他一个人被飘到了孤岛上,在耗尽最后一份食物后,他依然没有等来救援,不得不用搭着一块木板漂浮,希望可以碰到货船或者是有人生活的小岛。
‘他是不是看过《鲁滨逊漂流记》啊?’
寄秋感觉眼前这个男人把他当成小孩哄了,她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噢,那我去找船长,向他说明情况。”
寄秋随即观察男人的反应,她失望了,野人先生面色镇定,好似在跟她说,‘你快去啊,我等着。’
当然唐泰斯心里可没有表面镇静,他在少年低着脑袋思考的时候,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意识到这是一间储物室。
这个年龄段在船上工作的只有学徒,但根据他在船上工作的经验可知,学徒是住在专门的船舱里,那么为何面前的少年偏偏栖身储物间。
恐怕和他异于常人的眼睛有关,储物间对于少年来说就是自己的庇护所。
一旦被人发现,小少年就得住进大通铺,他的猫崽子也被丢到海里淹死。
唐泰斯承认自己心里有赌的成分,因为他看到身边木桶里的绿芽,猜测少年不想暴露自己所做的事情,不希望有人能破坏他平静的生活。
“船长很忙,等他有空我会告诉他这件事。”寄秋不高兴地说道,她把脚边的猫放到男人怀里,“看好我的猫,不要让它乱跑。”
“西蒙,绳子!”唐泰斯低声叫住寄秋,他扭动了一下身子,示意少年给他松绑。
“绳子是活扣,你转动两下手腕就开了。”寄秋懒洋洋地把门拴上,她用了上辈子学的捆绑法,不知道窍门的人越挣扎绳子绑的越紧,了解的人很容易挣脱,这还是从大臣们给她送情人的时候学到的小技巧。
唐泰斯松了一口气,自己给自己松了绑,他低头看着怀中的小猫,大手在猫头上搓了搓,引来小猫不满地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