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托蒂单手捉住寄秋的后颈,“我跟你说话呢。”

寄秋拍开他的手,她已经看出来这个青年性子并不坏,所以面对他胆子一向很大,“我有名字,我叫西蒙。”

托蒂烦躁的挠了挠黑色的寸头,“好吧,西蒙。你的床铺用品还没领。”

于是寄秋得到了她第一套装备,一床散发着霉味的铺盖,她昂起小脑袋,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容,“谢谢你,托蒂。”

托蒂看着眼前露出两个小酒窝的小怪物,不耐烦地挥开,“拿完了就离我远点,继续做你的工作。”

寄秋扛着卷起来跟她一样高的床铺,拖回自己的小地盘,铺在了甲板上。

她干了一整天的活,终于弄清楚两个信息,这艘船叫美人鱼号,是一艘货船,由一个法国人承包下来做生意,航线都是在威尼斯和马赛周围徘徊,基本不会遇到海盗和暴风雨。

现在是1829年,拿破仑已经彻底倒台,跟她上辈子重生的时间差不多。

太阳消失在海平面,寄秋终于可以歇息了,她揉了揉酸痛的手臂,还有高高肿起来的膝盖,她没有药酒,船上的船医也不可能把药剂用在她这个学徒身上。

‘至少我有被子,不会挨冻了。’她苦中作乐的想到,寄秋把自己裹成一个蛋卷形状,把脚丫子缩了进去。

第二天还是在阳光照耀下醒来,寄秋感觉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是酸痛的,她抖了抖身上海水晒干留下来的盐粒,自己必须避免受伤,否则不仅面临感染的风险,还要面临伤口撒盐的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