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得及体验,就被蛮横地捞了上来。

甚尔对着天光,打着五条悟送他的那只打火机。

机身是像眼睛一样的冰蓝色,冒出一小朵火光,生机勃勃,永远向上升腾。

这样……也不错。

二〇〇九年十二月二十二日,冬至。

伏黑惠傍晚蹬着滑板溜玉犬时,看到了远远走来的父亲。

甚尔冲过去一把将小男孩抱起来,亲热地一顿乱蹭。

“惠惠,想爸爸了吗?”

惠环着他的脖子,在医院消毒水的覆盖下闻到了父亲的味道。

“已经可以出院了吗?”他绷着小脸问,“不会是偷偷逃出来的吧。”

“医生姐姐听说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所以特别通融,提前让我出院了哦。”甚尔笑着说,“惠,七岁生日快乐。”

伏黑惠睁大了眼睛。

……他一度认为,父亲不知道他的性别,也根本记不得他的诞生日。

小孩鼻子微酸,不待甚尔看清他表情,就猛地扎进去,小炸毛在颈窝里蹭来蹭去。

初冬落了一点薄雪,空气微凉,但父亲的颈窝却是赤|裸的温暖。

甚尔揉揉儿子,捡起儿子的滑板,注意到了玉犬。

“咦,这两条狗子还在啊。”

“夏目说‘名字是最短的咒’,只要我能记住玉犬的名字,它们就永远都陪在我身边。”

即便惠的影法术消失,已经拥有的式神也会一直是他的式神——那是妖怪世界给小孩子留下的一点温柔。

“名字是最短的咒”吗?

甚尔问出了那个他一直不敢提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