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水声响起,五条悟还是舍不得戴墨镜,仰倒在床上,望着映在玻璃上的倒影,嘴里还念念叨叨。

关了花洒,甚尔才听清那是什么。

“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卸磨杀驴拔|吊无情始乱终弃提起裤子不认人的花心大渣男……”

甚尔嘴角一抽。

他撑在洗手台上照镜子,发梢水珠噼噼啪啪地掉下来。嘴唇上都是被咬出来的细小伤口,有种细碎的麻痒。

这家伙吻技烂的要死,又黏又疯,幸好对象不是柔弱的女孩。

而且甚尔原封不动咬回去了。

打开门的时候,大白猫暗中偷袭,甚尔敷衍地躲了一下,让那个吻落在唇角。

“有没有‘欢迎下次光临’?”五条悟问。

“没有。”甚尔死人脸。

“你爽我爽,为什么不呢?”五条悟一手撑在门前,“像我这么豪的金主,这么绝佳的资源,放着不用,这不是你的风格。”

他笑得意味深长:“还是说甚尔在怕我?”

甚尔一凛,眉稍斜斜掠起:“怕你?你又没什么值得怕的地方。”

五条悟凑近他耳边,吹出温热的风:“下一次钱货两讫怎么样。玩玩嘛,又不吃亏。”

……“玩玩”,确实是五条少爷一贯表现出来的行为。

“玩玩”这个词,让甚尔觉得安心。

反正都是玩。没有人认真,也不必负责。

好聚好散,碎了就扔掉,与他无关。

这样也好——调|教进步飞速的小处男,玷污御三家高贵的家主,都会让他很有成就感。

稳赚不赔的买卖。

甚尔忽地痞痞一笑,握住五条悟的下巴,狠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