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说的不记仇,是真的?”

“假的,”甚尔面无表情,“等我记起来那事儿就变卦了。到时候你就等着我的追杀吧。”

五条悟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甚尔说这话的时候像在调|情。”

“与其管我,不如操心你自己。”甚尔转头,“你眼睛最近出问题了?”

湿毛巾略微掉下来一角,从缝隙里露出半只蓝眼睛。

“哇,注意到了?甚尔莫非是在关心我?”

甚尔直接问:“那个‘六眼’用起来很耗神?”

“多吃点甜食就好了……”五条悟懒懒趴在吧台上,“六眼带来的信息量太大,消耗大脑;反转术式虽可无限修复大脑,但需要很多能量。甜食是我比较习惯的方式。”

甚尔想起了草莓慕斯:“原来是这样。”

“所以只要饿肚子,或者夺走所有能遮光的东西,我就不战自败啦。”五条悟语调轻松,“怎么样,我把最大的秘密告诉你了,甚尔要用什么回报?”

甚尔审视他:“你在用这种刺激的方法找乐子?”

“怎么会呢。”五条悟笑着说,“你是全世界唯一一个知道的人。”

说这话的时候,他完全掀起了白毛巾,那双裸|露在外的漂亮眼睛与他轻浮的语调截然相反,显得无比深情。

甚尔不由想到——必须遮蔽那双眼睛或许是来自神佛的仁慈。

若是放任其注视碌碌众生,那么众生都会为其倾倒、折服,世间将再无宁日。

就连他这样铁石心肠的人,也会忍不住交付出一次信任。

“……”甚尔说,“禅院的单子我不接了。”

“那是什么?”五条悟眨了眨眼睛。

甚尔不肯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