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后,庶子的母亲平凡地郁郁而终。

下葬翌日,甚尔叛逃离家。

就是这样。

事到如今,禅院直哉又与他奇怪地热络起来,实在难懂。

……总不能是真想送屁股吧。

甚尔被自己的想法恶心了一把,顿时想揉一顿儿子洗涤心灵。

一摸一个空。

都不见了。

十五分钟之前,伏黑惠听到了外面走廊女孩的啜泣声。

他犹豫片刻,随后轻手轻脚推开门,向着声音的位置慢慢走去。

声音的源头不是父亲晚安故事里的人偶女鬼,而是个短发小女孩。

黑黑的蘑菇头,缩起来就像只小蘑菇,肩膀一耸一耸。

“你好。”伏黑惠尽量友善地说。

小女孩被吓得惊呼一声,不过就连惊呼声都压抑在嗓子眼里,透着谨小慎微。

她和惠差不多年纪,或许还年长上一两岁。

“你也是咒灵吗?”她问。

“我叫伏黑,是人。”惠问,“你为什么哭?”

“我是真依。”女孩小声说,“吵到你睡觉了吗?对不起……”

“没有。”惠说,“为什么不回房间?”

真依怯怯低下头:“我听到有人喊我名字,就走出来看,没想到……是咒灵。”

她指向一个阴暗的角落,“它、它一直盯着我,我不敢动。”

惠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