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意欲何为?”
梁仲胥的眼神将他上下一番打量,缓缓道:“砍头、剁手、扒皮、剔骨。”
姜彻仍旧不死心,煞有介事地威胁道:“我是陛下的臣子,你私杀朝廷重臣,谋逆作乱,该当处以极刑!”
梁仲胥突然有些激动,执剑的手力道再度加深,他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姜彻直接用言语撕碎。
“处以极刑?当初你拜于我父亲麾下的时候,他因一夕怜悯放了你,如今看来,当时倒真该将你直接处以极刑!”
姜彻此刻已经看出来此人是认真的,他一瞬间慌了神,哆嗦着解释:“南疆的事,真的是下人通报不急,当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派兵前去支援了,仲胥,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你不能……”
长剑顿挫,姜彻未说完的话便已被喉管里喷出来的血彻底淹没。
梁仲胥一边收剑起身,一边抬起修长洁白的手,抹掉了沾在脸上的血。
“别说你抱过我,单单这几个字便已让我觉得无比恶心。”
梁仲胥从入城到出城,仅用了两个时辰。
这两个时辰里,他斩了姜彻,夺了兵符,将那人手底下的三万精兵尽数收入囊中。而后再度踏上了重返帝都的征途。
他奉旨前往南疆的时候,领兵十万,而再度返程之时,随行已经有十五万兵马。
淮安侯用半个月时间收复粤东、斩杀姜彻、率十五万兵马返程之事迅速传进了都中,皇帝得知此事的时候,距离梁仲胥抵达京都只差一个白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