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珌现在还在肉疼,哪里还有心思想这个,无奈只能由真德秀说了。
真德秀道:“陛下,交子的价值正在渐渐贬损,因交子数额巨大,此事若是不认真对待,以后是要出大问题的。
臣认为可以制定循序渐进的目标,每年定额回收一定数额的交子,然后销毁,如此短则五年,长则十年,当可稳定交子币值,即便那时陛下觉得交子可以废除,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赵昀听了,下意识的摇头,这样的办法虽然可以解决一时的困境,但是却也给人感觉纸质货币无用,容易出问题。
若是这样的思想形成固化,再想扭转就难了。而偏偏纸币对统治者好处多多,又是未来的大趋势,任何与大趋势背道而驰的事情,都将被大趋势碾压。
赵昀不满意这样的办法,将目光看向程珌,道:“程卿家,你是三司使,这样的事情可是你的专职范围,朕想听听你的看法。”
程珌心里对赵昀有气,而且也确实没有什么很好的办法,于是他抬手道:“陛下,自古货币皆是事关王朝命脉,臣看此事非一朝一夕形成,自然也非一朝一夕可以解决,不如从长计议。”
说的好有道理啊,就是说了和没说一样,再不济,你就是出个馊主意也比这个强。
赵昀失望,脸上明显对程珌感到厌烦。
程珌见此,无可奈何,只得是眼观鼻,鼻观心,只当没有看见。
最后赵昀的目光看向袁韶,道:“袁卿家,你是左丞相,你有何办法?”
袁韶抬手,道:“臣认为朝廷应当讨论的不是如何稳定交子的币值,而且应当讨论如何取消交子。交子作为货币,这是荒缪的,朝廷应当想办法将交子收回来,然后全部销毁,并以律法的形式严厉禁止出现类似交子的货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