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自己都不愿意说,追着问就没意思了。
直到打开最后一个匣钵,唐老的手才终于微微颤了一下。
他闭了闭眼睛,屏着呼吸道:“竟然……”
果然,还是不成吗……
看着他这般神色,众人有些不忍。
“唐老,您别着急……这,毕竟是钧瓷……”
“就是啊,我们也都……”
所有的安慰的言语,最终都消泯在唐老脸上越来越明显的笑意里。
“两件!两件啊!”唐老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捧出挂盘:“你们看,这一件!”
仿佛是以指腹沾染的暗紫釉浆,轻轻涂抹于整个挂盘。
几片紫色薄而通透,最后合而为一,宛若翩跹的蝶,又仿佛正欲绽放的鸢尾。
难得的是,这紫色并不纯粹,它由浅及深,越往中间越深。
偏偏在最中间的地方,陡然变浅,盈盈如蕊!
有人轻吸一口气,惊呼道:“这……这种窑变!”
这,难道是自然天成的釉画吗?
唐老自己也没想到会有这般意外之喜,喜不自胜,连连感慨着:“真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种窑变,简直闻所未闻……”
站在旁边的青年忽然低声说道:“唐老,看着您这件挂盘,让我想起了一首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