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英的交泰瓶,瓶身上下两个部分是可以活动的。
相互牵连,却又不可拆分,花纹之间有手指宽的缝隙。
陆子安一手抓瓶口,一手握住瓶底,试探地扯了扯。
纹丝不动。
他叹了口气:“不成。”
没等领导反应过来,交泰瓶在空中划出一抹亮丽的弧线。
“不是,等……啊!”领导飞扑过去,却哪里来得及。
哐当一声脆响,刚才还美轮美奂的交泰瓶,转眼便成了一篓残渣。
“我,我真是!”他又急又气,恨不能时光倒流,让刚才那一幕重新来过。
愣了半晌,知道交泰瓶是回不来了,他恨恨地搓了搓手,抹了把汗,气极败坏地道:“这,陆大师,你怎么能,怎么能就这么把它给砸了呐!”
陆子安一脸莫名:“之前不是说过了?不成功的就是不应该存在的。”
“但是它有釉变啊!刚才我可都看到它是蓝色的了,你看!它就是蓝色的!”他从篓子里拾出一小块碎片。
手里的瓷片光彩夺目,淡淡幽蓝染着些许的紫色,有一种低调而温润的美。
握着这碎片,领导心都在滴血:明明刚才那么好看的……
“对啊,它是有窑变。”陆子安点点头,理直气壮地道:“但是它作为交泰瓶是失败的,不能动,那还能叫交泰瓶吗?”
不能动就不能被称为交泰瓶,交泰瓶不能叫交泰瓶,那要它何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