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任凭他们说出了花儿,陆子安还是不假思索地拒绝了。
他声音平静,头也不回:“我相信你们的专业,但是我还是要等在这里,因为这窑瓷已经和平常的不一样了,无论成败,我希望我从头到尾都有参与。”
就算是赌,就算是这一窑瓷全毁,他也希望是干干脆脆毁在他自己的手里。
无论结果如何,只要是他全程经历,他都能够接受。
既然他这样说了,众人也就歇了劝说的心思。
毕竟先前出了事,陆大师没把他们赶走算好的,他们哪敢提意见。
说不清是为了什么,时间渐晚,却没有一个人离开。
月光透过窗户,落在地上,落在每个人平静的侧脸上。
屋里落针可闻,没人玩手机,众人安静地坐着,倾听着窑炉偶尔发出的轻微声响。
唯一悦耳的,可能是柴火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响。
就在这样的静谧中,众人看着那道挺直的背影,忽然对艺术有了更深的感悟。
所谓热爱,或许就是这样的吧。
月光渐斜,余光消隐。
天边出现一抹金光,遥遥有鸡鸣声声。
有不知不觉睡着的人猛然惊醒,抬眼望去,却发现陆子安连姿势都没变一下。
为他准备的床更是没有任何变化,很显然,陆子安守了一夜,根本没有躺上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