窑炉门打开,直接拉出放了精坯的架子。
等它们冷却过后,原本烧得通红的颜色逐渐褪去,钧瓷终于有了初步的轮廓。
胎骨紧实在这时候就显现出了它的优势,哪怕没有上釉,通体也极为简洁精美。
尤其是那个壶,壶嘴勾出一抹傲然的弧度,衬着它周身清冷的色调,竟颇有种古代文人的气质。
简洁明朗的线条,轻松勾勒出傲骨凛凛硬似刀的美感。
不少人都盯着这茶壶挪不开眼,甚至暗自盘算着,就算等会烧不出钧瓷,如果能有机会收藏这胎骨,这辈子都算值了!
陆子安戴着手套,一一翻捡,仔细检查过后,才确认素烧没有问题。
他将之前挑好的各色釉料铺在工作台上,有了漆艺和景泰蓝的底子,他所有釉色都是亲自调制,色调非常丰富。
上釉,有许多种方法。
如果是大批量的,一般是采用浸釉法。
浸釉故名思义,就是将坯体整个浸入釉浆里,它可以使釉药很均匀的覆于坯体表面。
但这种方式,需要的釉浆量非常大,而且损耗也多,因此并不适合太大的坯体。
荡釉则是洗涤衣服一般,将坯体在釉浆中摆荡,因为动作重复,所以釉层厚而均匀。
还有就是淋釉,淋釉法可以制作出流动感的特殊效果,像我们如今见到的很多瓷器表面流淌的线条其实就是淋釉而成。
喷釉则是将坯体安置于转盘上,一边飞快旋转,一边喷出釉浆,最后形成的釉面均匀轻薄。
因为喷釉不择色调、不挑大小,甚至可一次成型,所以应用最多。
但是陆子安却用了最麻烦的一种,刷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