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有底胎时只能看到清冶的白,但此时去除底胎之后,竟泛着淡淡的黄,反而更加生动。
花枝微斜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起严兆鹤的“学染淡黄萱草色,几枝带露立风斜”。
“这,这种脱胎和打磨的工艺,简直闻所未闻!”
听着他们的赞叹,陆子安神色淡然:“古代的漆画打磨,在砂纸还没有出现前,一般都是用木炭打磨的,不仅如此,有些著名匠师最后都会用十六岁以下的女孩子的嫩手来打磨推光。”
而且会择肤若凝脂的女子,手掌满是嫩肉软肉,但凡有一丝粗糙,都不会被选中。
这么一对比的话,好像眼下的打磨也还算好了……
怀着对这种奇谲手法的向往,有人忍不住低声询问能不能给他们想到传递观赏一下。
并拍着胸膛保证:他们一定会戴好手套的。
本来也没抱太大希望,没想到的是,陆子安竟然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看着众人溢于言表的欢喜,陆子安笑了笑:“本来就是和大家共同探讨制作的新工艺,这也是我第一次尝试做这种脱胎景泰蓝,如果大家有看出什么不对的,尽管和我说。”
众人既感动于他的慷慨,又暗自慨叹陆子安不愧是大师,虚怀若谷。
拿到手中之后,仔细一看,整个花瓶甚至连一个凹坑,一个小突起也没有,整体平滑细腻,光泽自然而灵动。
人们忍不住细细回忆着,陆大师好像也没干啥呀,工序也没什么变化,怎么差距这么大呢?
他们甚至拧眉思索着,相互讨论着:或许,以后也可以尝试着用用新的手法了……
应轩默默地听着他们的议论声,神色难辨。
师父用身体力行,让他对这个行业的规矩有了更深一层的领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