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蚀?
泰霄所有人脸都绿了。
但是即使心里无数咆哮,他们依然无法阻止陆子安的行动。
陆子安对他们脸上的悲伤视而不见,继续调试着各种浓度,直到觉得可以了,才满意地点点头。
等花瓶干了以后,表面就有了一层半透明的耐腐蚀涂层。
在所有人或痛心、或纠结、或悲伤的眼神里,陆子安拿勾子勾着花瓶,眼都不眨地浸入了溶液之中。
“啊!”
应轩甚至听到了不少人情不自禁从胸腔之中,喉咙深处,发出来的哀嚎。
所有人都胆颤心惊地看着里面的剧烈反应,一时间都仿佛失声了,久久不能言语。
陆子安将花瓶拎起来,再放另一处溶液里,重复多次。
第一次大家都很担忧,后面重复了几次,人们都有些无奈了。
不仅毫无波动,甚至还有了种破罐子破摔的心理:放吧放吧,只要最后别全融了就行。
等到陆子安将花瓶从最后一个溶液中拎出来,众人才总算打起了精神,认真地望了过去。
此时的百合花瓶,仿佛是一个精美的瓷器,但却又比瓷器来得更精美细致。
瓶身晶莹剔透,这种欲透不透的感觉,有一种朦胧的美感,仿佛美人出浴,给人无尽期待。
就连陆子安也忍不住为这样的美失神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他用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感受着这种自然的粗粝带给他的悸动。